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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绝恋安若颜宇文昊无弹窗阅读

倾城绝恋安若颜宇文昊无弹窗阅读

作者:挽风

类型:小说阅读

大小:13.3MB

时间:2018/10/21 17:55:30

内容概述:《倾城绝恋》是由“挽风”所著,她可是天之娇女,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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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绝恋》是由“挽风”所著,她可是天之娇女,一朝落难,满门几百人口惨死,唯一活下来就是她自己,所发生的这一切就是自己的良人,那么安若颜宇文昊之间到底会如何的虐恋,如大家喜欢就来阅读吧。

第一章 心死

冬至,一身污浊的纱衣包裹着破败的冷宫角落里那瑟瑟发抖一脸血污的躯体。她便是大瀚皇朝的皇后——安若颜。

此时的安若颜手里紧紧地握着半把生了锈的剪刀,倒在她的前面还流着隐约冒着热气的血的男尸,正是刚才想羞辱自己的冷宫侍卫。

“贱人,如今你这般丑陋模样,竟还不肯安分。在冷宫也要勾引侍卫。可怜那侍卫不肯就范,竟被你恼羞成怒杀人灭口。”声音的主人,身着红狐裘的安凌雪在众多宫女嬷嬷们的簇拥下停在了破败的冷宫门口。

“不过,就你这毁容的脸,那侍卫怕也是见你一眼都想吐吧!”

安若颜闻声猛然抬起头,不顾身上的多么的疼痛。艰难的一点一点爬过来在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线……

“原来是你,我的荣儿呢?”

“你把我的荣儿怎么样了?”

爬过来的安若颜竟被安凌雪身边一个会武功的嬷嬷一脚踢在胸口,挣扎了几下终于没能再撑起身子趴在地上没办法再近一步。

“荣儿?我就是知道姐姐在这冷宫中难免寂寞,所以特意把荣儿送过来陪伴姐姐”

“来呀,把那孽种带过来。”安凌雪一抬手一个小宫女便用颤抖的手端着一个托盘走过来。“废物,这点事情都做不好,这双手要来何用?”安凌雪一把抢过托盘,那小宫女连求饶的话都来不及说就被捂住嘴巴拖了下去……

“好姐姐,你的荣儿就在这里了,这包子馅就是你的荣儿啊。”安凌雪脸上那绝美的笑容此时看起来却格外的吓人。

“你们,好好帮宸妃姐姐母子团聚吧”挥手,那些宫女嬷嬷们便死死压住安若颜,抓起还带着热气的包子便往她的嘴里塞……

悲愤至极的安若颜不知怎的竟生出一些力气来推开眼前的嬷嬷便扑在安凌雪脚下,一把抓住安凌雪的脚腕嘴巴死死咬住了安凌雪的小腿。

“啊!”

“贱人,你竟敢!”

“嗯!”安若颜在被那一抹刺眼的明黄踢飞撞到墙体后发出一句轻微的闷哼。终于再也不能让自己爬起来了。

模糊中却看到对自己狠下毒手的人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丈夫,如今的帝王——宇文昊。

此时的宇文昊正将安凌雪抱在怀中小心的检查小腿处的齿痕。

恍惚间,安若颜竟看到在月牙湖边,一身月白衣袍的宇文昊正缓缓向自己走来,随身而动的衣袍上带着点点细碎的月光,甚是唯美。

“阿昊,你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忘记你的誓言,你说过终有一天会让我母仪天下,终有一天会给谢氏满门荣耀,可我等来的却是谢氏成年男子全部处斩,女子全部充为官奴的下场。”

“如今,连亲子你竟也不能放过,要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折磨致死。”

你曾说:“颜儿,你是世间最美好的女子,值得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来博你一笑。”

你曾说:“颜儿,有你一人陪伴身边便足以,其他女子不过是庸脂俗粉罢了。”

你曾说:“颜儿,你喜爱的一切我都会一并去喜爱,你讨厌的一切我都会深深厌恶。”

可是阿昊,你终究还是……

第二章 折磨

哗啦一盆水临头泼下……

“醒了?”

安若颜刚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宇文昊和安凌雪那对让自己恨之入骨的脸。

“既然醒了,就去浣衣局好好劳作,争取早日赎掉你那一身的罪孽。也算是为那些被你迫害致死的亡魂送去一丝安慰!”宇文昊的身影,随着声音越来越远。

“不过,这身妃子的衣裙姐姐怕是穿不得了。”

“来人,伺候罪妇安氏换一身属于她的衣服。”

嬷嬷和宫女们七手八脚在寒冷的空气中剥掉了安若颜最后一丝衣服也同时剥掉了安若颜最后一丝尊严……

已经三个月了,安若颜那双堪比凝脂又柔如无骨的手此时已经满是冻疮,一碰,就会流出脓水来。为了不让脓水将新洗的衣服弄脏,安若颜便双手缠满布条,三个月下来,这双手上的布条已经无法脱下,除非以皮肉一起脱下作为代价。

但是安若颜却明白,自己不能死,若是自己死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为谢氏一族翻案,便再也没有人记得曾经护国公府满门忠烈。便再也没机会解救沦为官奴的舅母和表姐妹们……

终于,泪水再也不听使唤的汹涌而出……

“祖父,当初您说宇文昊并非颜儿的良人。只愿颜儿嫁入书香世家从此一生幸福安乐。”

“颜儿却非要嫁入帝王家,以至于从不站队的国公府全力推宇文昊上位。最后却被诬陷谋朝篡位以至于满门被灭。”

“祖父,颜儿不孝。”

“你确实不孝,当了朕的妃子却还不满足,竟然与靖王私通,生下孽种却让朕当做亲生儿子给与无上荣耀。”

“谢氏一族为了谋取更大的利益竟与靖王通敌叛国,以至于满门被灭。这一切,可都是你的不安分造成的。”

安若颜本想辩驳,被他接下来的话生生止住了。

“就连靖王也畏罪自尽了,你一定很伤心吧!”

安若颜听到那个从小维护自己,将自己视为亲妹妹的靖王,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就这样死去。在死前,他可有怨恨自己,怨恨自己因为任性,识人不清,造成了他一生的悲剧。

“请皇上,赐死臣妾。”

“想死?想与你那奸夫一起作伴?”

“你做梦,你还没有为你的背叛付出代价,朕怎么会轻易放过你。”

“皇上,姐姐活在这世上也是白白碍了您的眼,不如就成全她,让她与家人一同团聚吧!”

安凌雪华丽的衣袖半掩着口鼻,眼里的得意之色尽露无遗。

“她还没有赎罪,怎么可以这么容易就让她解脱?”

“朕意已决,此事不必再议。”

话毕,宇文昊对安凌雪竟一改往日的温柔,大袖一挥便打断了安凌雪接下来所说的所有话。

一个月后,安若颜的状况非但没有转好,反而被捧高踩低的宫女太监们,在某人的授意下,变本加厉的欺辱。

“贤妃娘娘,不,是贱人安若颜才是。”一个满脸油腻的胖太监用嫩粉色的丝绢捂着口鼻说道。

“我要是你啊,就早早投了那身后的井,自尽了去。”

“不过,你要是洗漱一下,与杂家我玩上一晚,我便放你一马,收了你这伙计与别人做去!”

安若颜闻言慢慢抬起头,向那旧时给自己提鞋都不配的,腌臜的太监狠狠地啐了一口:

“呸,我安若颜就是再不堪,也不会与你这起子小人厮混!”

“好啊,你这个贱人,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杂家不只是小人,还是恶人!”

“来呀,给我狠狠的打,打到她求饶为止!”

不知过了多久,当安若颜以为自己就要丧命于今日的时候,终于……

“住手!皇上口谕,为保龙嗣,着安若颜为雪贵妃安胎直至雪贵妃平安生产,即刻动身,不得有误!”

“看来,你已经无法自行过去雪贵妃那儿了。也罢,杂家就帮你一次,来人呀带走。”

语毕,一挥手,便有两个粗使嬷嬷一人架着一条胳膊,半拖半抬的将人带到了雪贵妃---安凌雪的宫里。

“还不跪下!”说着,嬷嬷便一脚下去,正中安若颜腿窝。猝不及防的安若颜终于跪在了雪贵妃的面前。

“贱人,别来无恙啊!”

“还是那副本宫最厌恶的白莲花样!”见安若颜如今虽是衣衫褴褛,却仍是遮不住那雪莲般的出尘气质。手中上好的丝绢都要被绞碎。

“既然你不愿见我,又何必让他把我找来为你安胎!”安凌雪极力掩饰着心中的悲哀,语气平静的说道。

“要不是你那点可怜的医术,你以为皇上会留你活到现在?”

“现在,你不过是我身边的一条狗而已,我想弄死你,最简单不过了!”尖利的声音暗示着安若雪此时的愤怒。

“是吗?好像,他并不想我死。”

“你可以用尽任何方法折磨我,可是死,你却做不了主,他对你的爱,也不过如此!”

“贱人!”本想下令折磨安若颜的雪贵妃却又转身做下,刚才那盛怒的仿佛要吃了对方的表情不复存在。

“姐姐,只要姐姐为我保得龙嗣,妹妹就答应姐姐离开皇上,此生不再相见。”摇摇晃晃随时要晕倒般的安凌雪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傻雪儿,朕还要与雪儿白头偕老。朕怎会允许你离开?”

“皇上……”娇羞的安凌雪将颈子置于宇文昊的怀中,在一个旁人看不见的角度对安若颜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抱起安凌雪置于旁边的锦榻之上,回过身来,目光深沉的盯着台阶下的安若颜

“贱人,时至今日,你竟还是如此恶毒,竟然拿雪贵妃腹中胎儿威胁于她!”

“你若安安分分给雪贵妃调理身体,保得雪贵妃安然生产,母子平安,我便饶你一死,去辛者库做一奴婢,如若她们母子有一人损伤,朕便让你生不如死。”

第三章 凌辱

“啊——!!”

深宫寂静的夜,被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安若颜瞬间从床上坐起来,这个,是安凌雪的声音。

须臾,她又勾唇冷笑,她的荣儿,她的宝贝荣儿那般惨死尸骨无存,她尚且未曾发出这样凄厉的惨叫,安凌雪,又是为了什么?

想到那日托盘里的肉包,安若颜心如刀绞,她仿若已经无法呼吸,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两行清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荣儿啊,她的荣儿,她竟没来得及再看他最后一眼。

还有谢家,还有靖王……这样的血海深仇,不能不报!她苟活到今天,忍辱求全,为的,就是要等到报仇雪恨的那一日!

宇文昊,我要一寸寸毁掉你的江山,我要你眼睁睁的失去一切!

安凌雪,今日我所受的一切绝望苦楚,未来要百倍千倍的加诸在你的身上!

“安庶人!”伴随着太监特有的尖利嗓音,安凌雪的心腹总管太监卜世仁杀气腾腾的走了进来,他走到安若颜床边,伸手拽住她的头发,用力就是一扯。

安若颜本能的抓住他的手,厉声喝道:“你干什么?”

她到底出身世家,又是做过贤妃的人,如今虽然零落成泥,一身的雍容气度还是在的,这么一喝,卜世仁的脸色就瑟缩了一下,不过也只是一下,接着卜世仁又沉下脸来。

“贵妃娘娘落胎了,你有重大嫌疑,我奉皇上的命令来传你去问话!”

安凌雪落胎了?

安若颜一闪念间,头皮又被扯痛,卜世仁好像打定了主意要扯着安若颜的头发把她扯下床,安若颜挣扎间,从床上跌下来,轻微的“刺啦”声,一大蓬头发被卜世仁生生拔出来,头皮上立刻渗出鲜血。

卜世仁把手里的大把头发仍在地上,“真是晦气!”

他随手又揪住安若颜的裙摆,拖着她就走,安若颜本就是一个弱女子,又经历了几个月的折磨,早已身心俱疲,根本无力招架,一路被卜世仁拖到了正殿。

室内充满了刺鼻的血腥味道,安凌雪坐在床上啜泣,浅粉色绣凤穿牡丹的床单上满是深红的血迹,触目惊心,宇文昊坐在一边的酸枝木太师椅上面沉如水,地下还跪着几个太医。

看见安若颜进来,他立刻对她怒目而视,“贱人,你干的好事!”说罢还不解恨,站起来走到安若颜身边,飞起一脚恶狠狠的踢在她腹部,剧烈的痛楚使得安若颜蜷缩起身体。

她被卜世仁拖行一路,如今又被宇文昊踢了一脚,满身疼痛几欲晕去,恍惚间只听到宇文昊说道:“雪儿忽然落胎,太医已经查明害了雪儿的人擅长医术,安若颜,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安若颜躺在地上,整个身体又疼又麻,几乎都不是自己的了,她闭着眼睛努力的呼吸着,声音微弱的道:“我不知道。”

安凌雪忽然大声哭泣,指着安若颜,“除了你还能有谁?除了医术高明的你,谁还懂得用这种隐秘的招数让我堕胎?”

什么招数?安若雪恍恍惚惚,完全听不懂安凌雪在说什么,宇文昊已经暴起,“来人啊,把安庶人送进辛者库继续为奴!”

几个太监冲过来,七手八脚的架起安若颜,把她拖到了辛者库,扔在一张破旧的床榻上。

安若颜随即晕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睁开双眼,一灯如豆,把室内的一切都笼罩上一层昏黄,居然……又活过来了,安若颜惨笑。

“你笑什么?”一个阴桀的声音,同样阴桀的眼神,宇文昊!

还没等安若颜想通他怎么会在这里,宇文昊已经扑了上来,压在她身上,他的大手,粗暴的揉捏着她胸前的丰盈柔软,眼神里的欲望让安若颜心惊。

她拼命挣扎起来,可哪里是宇文昊的对手,不过片刻功夫,下体一痛,她绝望地闭上眼睛。

宇文昊一面抽动着身体,一面命令安若颜,“贱人,你睁开眼睛看着朕,好好看看朕到底是谁!”

安若颜把头偏向一边,因为太过恶心,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宇文昊怒气勃发,动作越发剧烈,喘着粗气在她耳边道:“你不敢看朕,是不是在心里,把朕当成了靖王?”

安若颜霍然睁开双眼,冷冷的盯着宇文昊,这样浅薄的挑拨他都能相信,可见他的心里,从来都没有她,他为她做得一切,不过是为了那个明黄色宝座罢了。

她再度闭上双眼,默默承受他的撞击,直到一切都结束……

“以后,朕每晚都会来,直到你有孕为止。”望着安若颜不解的眼神,宇文昊笑得极其残忍,“我要让你也尝尝堕胎的滋味!”

原来还是为了安凌雪,这是为她报仇来了。

翌日一早,辛者库总管嬷嬷粗暴的推醒安若颜,“我说安庶人,别在这里给老娘装什么主子娘娘了,赶紧起来干活,一大堆的马桶等着你刷呢!”

刷马桶。

安若颜无谓的轻笑,全家都完了,男丁俱死,女眷为奴,舅母和姐妹们还不知道在哪里受苦,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挑剔?

在一堆散发着恶臭味道的马桶旁蹲下来,安若颜手持一把长柄刷子,机械的洗刷着,让人几欲呕吐的味道让每一个不得不路过这里的人掩鼻飞跑,安若颜却是一脸淡漠。

她要赎罪,她要忏悔,为自己的儿子,为舅舅一家,为靖王,为那些因为她的无知无能而惨死的人们。

宇文昊如他所说的那般每晚都来,在夜深人静里粗暴的折磨她,每一次,她都闭上双眼默默承受,就权当这具身子不是自己的。

她的态度越发激怒了宇文昊,他的折磨变本加厉,以致于每天早上她都无力从床上爬起来,也招致了总管嬷嬷更加恶毒的辱骂和更严酷的惩罚。

做不完的粗重活计,躲不开的凌辱虐待,安若颜觉得她快要撑不下去了,她日益苍白虚弱,而她越痛苦,宇文昊仿佛就越高兴,对她的索求越发剧烈而永无止境。

第四章 下跪

安若颜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过了多久,大约是一个月,或者是两个月,她不知道该如何解脱这样的困境。

马桶堆积如山,仿佛永远也刷不完,虽然已经是暮春时节了,可是这暗无天日的深宫仿佛永远阴森寒冷,冬日留下的冻疮还没有消除,又长满了脓肿的水泡,一层一层密密麻麻,若是不小心戳破了,立刻就流出一股黄色的脓水。

脸上原本细嫩柔滑的肌肤也变得干涸皴裂,可是安若颜毫不在意,每当夜深人静时,她拖着疲惫的身体独自躺在床上,抚摸着满身的伤痕,觉得自己的罪孽好像又被消减了半分。

窗户被打开,宇文昊高大矫健的身影出现在这间小小陋室里,安若颜默默叹息,今晚的折磨又要开始了。

她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久久的,预期中的折磨凌辱并没有降临,她疑惑的睁开双眼,在这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好像是看错了,是幻觉吗,宇文昊那永远冷酷无情的双眸中,竟然出现了一丝柔情,一丝心痛。

察觉到安若颜的视线,宇文昊收敛起所有的情绪,冷哼一声,“贱人,你闭着眼睛在等什么?等朕临幸你吗?”

安若颜一言不发,方才看到的那些,大约果然是幻觉吧。

宇文昊俯下身子,冷冷的逼视着安若颜,唇边挂着一丝残忍的笑意,“你在朕的身下婉转承欢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靖王?有没有想过你祖父?有没有想过你舅家满门?”

“你不要说了!”安若颜崩溃大叫,霎时泪流满面。

宇文昊的笑意越发冷酷残忍,撕拉一声,他撕破安若颜原本就破旧不堪的衣物,让她雪白的胴体横陈在眼前,接着,他如一头猛兽般扑了上去,肆意释放自己的欲望。

安若颜如泥塑木雕般,不言,不动,她知道若她反抗,他就会更加快意和疯狂……

当宇文昊打开窗子悄然离去的时候,东方已经既白,她知道,她又熬过了一夜。可是她还不能睡,她的衣服都被扯破了,不缝补好的话,就没得穿了。

裁衣绣花,向来都是护国公府姑娘们的必修课,昔日她在闺阁中时原也是做惯了的,只是如今手上长满冻疮,细小的缝衣针无论如何都拈不起来,费了好大的功夫才缝好前襟,已经气喘吁吁了。

光线昏暗,越发使得眼疼。

好不容易将翌日要穿的衣服勉强缝好,安若颜靠在床柱子上,她要抓紧时间睡一会儿,很快又要起来刷马桶了,若是起晚了,还不知道总管嬷嬷要怎么骂呢。

天光大亮的时候,她拖着疲乏不堪的身体准时出现,待刷洗的马桶毫无疑问的又堆积如山,安若颜从来不知道,深宫里每天竟需要动用这么多马桶,她怎么洗都洗不完。

卜世仁带着一个小太监出现了,他斜睨着安若颜,盛气凌人的道:“安庶人,这刷马桶的滋味儿如何呀?”

安若颜淡淡扫了他一眼,低头继续手里的活计,卜世仁冷哼,“你干得还挺起劲儿的嘛,果然天生就是个下贱坯子,哪怕投胎到国公府里做了嫡出小姐,也还是浑身掩不住的贱样。”

说完了,他冲身后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小太监手里原是拎着一个半人高的马桶,此时就费劲的抬起来,把里面的黄白之物对准了安若颜泼过去,顿时恶臭淋漓。

卜世仁掏出帕子掩住口鼻,“这可是咱家奉贵妃娘娘之命,专程给你搜集来的,有猪的马的驴的,还有狗的,十全大补呢,贤妃娘娘,您好好享用吧。”

刺鼻的恶臭熏得安若颜几欲晕去,从未有过的耻辱让她绝望到了极点,总管嬷嬷听说卜世仁来了,匆匆赶了过来。

对于贵妃身边的大红人,总管嬷嬷自然是要奉承的,她看都不看安若颜一眼,先对卜世仁道:“卜公公大驾光临也不提前说一声,老身也好准备准备,哎呀这里臭死了,卜公公还是到我房里喝杯茶吧。”

这时她才看清楚安若颜的模样,顿时叫起来,“安庶人你这是怎么搞的,让你刷马桶,你这是自个儿钻到马桶里了不成?”

一席话说得卜世仁阴沉沉笑起来,“安庶人天赋异禀,对这些个屎啊尿的喜欢得紧呢。依咱家看,她以后也不用住在屋子里了,直接就跟马桶睡一块儿就好了。”

这话到让总管嬷嬷不好接,她干笑一声,嫌恶的对安若颜道:“你还不赶紧去洗洗,难不成还等人伺候吗?”

这辛者库里,从来没有过正经的洗澡水,好在她负责刷马桶,不远处就是一个池塘,清水尽有,她拿了一个木盆想舀些水上来,卜世仁已经飞起一脚,哗啦一下,将安若颜踢进水中。

安若颜猝不及防,呛了一大口水,她挣扎着从池塘中爬起来,不住的咳嗽,心里明白,卜世仁必然是奉了安凌雪的命令,来折磨她来了。

或者今天,她就要命丧此地了。

总管嬷嬷早就目瞪口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卜世仁已经亲自跳下池塘,抓着安若颜的头发死命的把她按进水里……

总管嬷嬷吓傻了,她早就收到上面的暗示,折磨尽管折磨,可是这个安若颜是不能死的,她来不及多想,三步并做两步的冲入水中,死活把安若颜从水底拉了起来。

看着安若颜剧烈的咳嗽,不住的从口鼻中喷出水来,总管嬷嬷松了口气,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她一脸谄媚的看向卜世仁,“卜公公,安庶人不好,您只管告诉我,我罚她,何苦自己动手呢,她这样低贱的身份,没得辱没了卜公公。”

眼睛一瞪,总管嬷嬷呵斥安若颜,“你得罪了卜公公,还不赶紧跪下磕头认罪,卜公公宰相肚里能撑船,没准就饶了你这条贱命!”

安若颜不蠢,国公府的嫡小姐,短短几年,从汉中王妃、平王妃、太子妃一路做到贤妃,最后被废为庶人,各种宫斗宅斗司空见惯,知道总管嬷嬷这是要救她的命呢,只是,这总管嬷嬷这般示好,又是为了什么呢?

第五章 堕胎

总管嬷嬷看安若颜不住的发呆,心里着急,把她从池塘里拖出来,按着她的肩膀强令她跪在卜世仁脚下,喝令道:“你对卜公公说,安庶人错了,安庶人给您磕头了,求您饶了安庶人一条狗命。”

看着跪在脚下的安若颜,卜世仁心里一阵满足。

安若颜是谁?

那可是老护国公的嫡孙女,母亲出身赫赫有名的谢氏家族,真正的名门望族富贵千金,曾经的贤妃,如今却跟个最下贱的奴才一样跪在他脚下,卜世仁的一张脸立刻笑成一朵菊花。

他抬起脚抵在安若颜的下颌,微微用力,迫使她抬起头来,皱眉端详了片刻,“啧”了一声道:“看看你现在这个鬼样子,又脏又臭的,咱家看你一眼,回去得恶心半年!”

总管嬷嬷立即道:“你远远的去墙根那里跪着,等什么时候卜公公消了气,你才能起来。”

安若颜一言不发,站起来走到墙根处,慢慢的跪了下来,接近半年的折磨,她已经有些麻木了。

卜世仁眼珠一转,笑道:“咱家再给她上点料。去,拿个碗来。”后面这一句,是吩咐那小太监的。

小太监飞跑着去了,片刻过后果然端来一个粗瓷大腕,卜世仁接过来丢在地上打碎,捡了两片碎瓷,又吩咐小太监,“去,给贤妃娘娘放在膝盖底下。”

总管嬷嬷呼吸滞了滞,低声对卜世仁道:“卜公公,现如今哪还有什么贤妃娘娘啊,这是安庶人。”

卜世仁冷哼一声,折辱一个庶人有什么好夸耀的?还用得着他亲自出面?他就是要折辱曾经的贤妃!

小太监走到安若颜身边,哆哆嗦嗦的道:“娘娘,啊不,庶人,得罪了。”说着,把瓷片摆在地上,安若颜知道不跪不行,那卜世仁还虎视眈眈的看着呢。

她拿起瓷片,咬牙塞在膝盖下面,顿时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身子就摇摇欲坠。

“我说贤妃娘娘,你可跪好咯,咱家先去歇息,午后再来看你,你要是还活着,再来给咱家磕头吧。”卜世仁说完,昂首挺胸的离开了辛者库,那小太监急忙一溜小跑的跟上。

总管嬷嬷看着卜世仁的身影慢慢走远,对安若颜大声说道:“卜公公可是不能得罪的,既然让你跪着,你就老老实实跪上几个时辰吧。”

安若颜紧紧抿唇一言不发,虽然膝下垫着碎瓷,可是仍然跪的身板笔直,这是多少年的淑女训练形成的本能,靖王生母、昔日的安和皇后曾经夸赞她,真乃天下闺秀之典范。

想到慈爱的安和皇后,她又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她的无知鲁莽自以为是,直接害了多少人,又间接害了多少人。

大瀚皇朝的都城地处北方,五月的天气并不算暖和,阳光下晒着还好,可是如今安若颜跪在这墙根底下,只觉得阴凉难受,身上的衣服早就湿透了,被风一吹,就是刺骨的寒,小腹和腰际冰凉一片,一阵一阵的坠痛,让她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伸出手,本能的抓住了身侧人的衣服下摆。

总管嬷嬷训斥过安若颜转身正要走,忽然衣摆被抓住,耳际听到一声虚弱的恳求,“求你,给我一杯热水。”

她低头一看,只见安若颜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跪在那里摇摇晃晃的,气息微弱好像随时都会晕倒,不由得也起了一丝恻隐之心,低声答应了一句,走去端热水了。

辛者库是没什么好东西的,日常动用器皿不过是粗瓷,总管嬷嬷随手拿出一个粗瓷大碗,倒了大半碗热水在里面,找了个托盘端着,转身又去了墙根底下。

远远的,她看见安若颜伏在地下,心里的火又蹿了上来,“小贱人一天不打就浑身难受,连跪都跪不好,还当自己是主子呢!”

三两步走到安若颜身边,正欲大声呵斥,等看清楚安若颜的处境,她顿时尖叫一声,手里的托盘连同大碗瞬间被打翻在地,总管嬷嬷顾不得烫,先大叫起来,“来人啊,快来人!”

离此地不远的几个人匆匆过来,也都吃了一惊,安若颜面如金纸,身下是一大片血迹,还有鲜血在从她体内汩汩的涌动出来,安若颜身上并没有伤口,那血是从哪里流出来的不言而喻了。

总管嬷嬷顾不得去想这是怎么回事,急忙吩咐道:“快,赶紧的把她抬回屋子里去。”

另一个嬷嬷还不当一回事,龇着牙笑道:“一个庶人,皇上早就忘了她了,死就死了,您怕的什么。”

“你懂什么。”总管嬷嬷咬牙低语,让另一个粗使的小宫女去叫医婆来,原来她们辛者库众人是没资格看太医的,若是生了病,就去请一个医婆过来,好歹开几副药吃了,不至于糊里糊涂的死去。

一时医婆来了,只看了安若颜一眼就险些吓掉了魂,哆哆嗦嗦的道:‘这……这是小产了呀!’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

医婆隐约也知道安若颜的身份,心里更是害怕,浑身打摆子一样,抖了半晌才道:“我医术浅薄,看错了也不一定,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完了出诊的费用都来不及讨要,慌慌张张的走了。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一个被废多时的庶人,在他们辛者库里有了身孕,这事传出去,她们都逃不脱一个死字。

总管嬷嬷想了想,对一个心腹手下嬷嬷道:“我出去一趟,你守着她。”

总管嬷嬷要去见的人,是大瀚皇朝后宫总管太监,宇文昊的心腹李多悯。

听完了总管嬷嬷的汇报,这位手握重权的大太监沉吟半晌,皱眉道:“好歹也是做过娘娘的人,总不能让她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死了,你去太医院,就说我的意思,让两个太医去给瞧瞧。”

总管嬷嬷答应着去了,李多悯身边一个小太监不解的问道:“师父,皇上都把她给废了,她全家也都死绝了,您操的哪门子心啊?”

“不懂就多看,少问。”李多悯说完,摇晃着身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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