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型:小说阅读
大小:11.3MB
时间:2018/10/19 17:03:39
内容概述:小说《南墙不负我勇往》的主角是秦商商江舒尔,讲述了...
小说《南墙不负我勇往》的主角是秦商商江舒尔,讲述了:三天前,他未婚妻找到我,只因为我跟她的声音和身形十分相似,她就要我代替她陪陆深沉睡觉,然后生下孩子,事成之后给我五百万。
南墙不负我勇往
我和陆深沉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他和别人的订婚宴上。
准确的说,是我在他的婚床上,等到了已经被灌醉的他。
我不是为了报复谁横刀夺爱,这一切都是他未婚妻的早有预谋。
三天前,他未婚妻找到我,只因为我跟她的声音和身形十分相似,她就要我代替她陪陆深沉睡觉,然后生下孩子,事成之后给我五百万。
原本这么羞辱的事情,我是不可能答应的。
但就在我毕业前夕,我家出了极大的变故,债主上门,我妈被折磨得痛不欲生。
凭我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是不可能在短期内凑到这笔天文数字的钱来还债的。
为了能够保全我妈,濒临绝境的我逼着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就是出卖自己。
这是个最被人看不起,却最行之有效的赚钱办法。
在和陆深沉的未婚妻林静言达成协议以后,我就被她带到了陆深沉的订婚宴上。
宴会一结束,林静言按照计划,把酒醉的陆深沉送进我的房间,然后关上了灯。
她为了防止我胆怯而临阵退缩,提前喂我吃了一颗药。
饶是这样,当财经杂志封面上的男人真实地躺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还是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感,不敢靠近。
我害怕被陆深沉发现不对,我得罪不起他,但同时也得罪不起他未婚妻。
就在我万般纠结的时候,药力渐渐开始发挥作用,直到我浑身燥热,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我才咬着嘴唇,压抑住心中的屈辱感,大着胆子去解开陆深沉的衣服。
可我没想到的是,陆深沉是醉了,却醉地不多。
他很快便变客为主,一个翻身把我压在身下,冰凉的手沿着我的锁骨一路向下,攻城略地,还在某处顶端轻轻一捏。
我一个哆嗦,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想要伸手推开他,却又死死地忍住。
一种异样的屈辱感从头蔓延到脚跟,我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眼泪却最终无声地从脸上滑落。
就在我放弃抵抗闭上眼睛,以为他要强势进入的时候,他却伸出了一根手指,轻松地勾住了我淡粉色的底裤,探入。
我疼得差点崩溃,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他没说话,只是用吻安抚我,手指却加快了动作,等我身体扭曲成一个妖娆的角度后,曲了曲指节,弯成一个角度,狠狠一顶。
我猛地仰起头,全身紧绷如一根弦,然后狠狠地颤了好几下,到了从未到过的巅峰。
过了好久,他的手指还抵着我没出来,人已经睡着了。
我整个人彻底软倒在床上,一颤一颤地不断收缩。
等耳边响起他均匀呼吸以后,我才蹑手蹑脚穿上外套,离开了房间。
林静言就在门口等着我,见我出来,问,“没发现吧?”
我摇头。
她随手就签了一张三十万的支票给我,然后穿着跟我一样的衣服走进了房间里。
我张了张嘴,想告诉她陆深沉根本就没要我,只是用了手指。
但转念一想,还是选择闭口不言。
林静言或许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她只在乎谁替她睡在陆深沉的床上,替她生下陆深沉的孩子。
我握着手里的三十万,裹紧了衣服,不再去想她这么做的原因,因为都与我无关。
走出酒店的时候,夜晚的江城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我仰起脸,那沁凉的雨滴落在脸上,和泪水混合在一起。
把我从头到脚,连同心底,淋得落魄潮湿。
我知道,这条路一旦踏上,就再也不能够回头了……
回到家以后,我哥江以安第一个冲到门口眼神凌厉,“钱呢,拿回来了吗?”
我抓着支票紧紧护在胸口,从他身边冲撞过去,径直走到客厅里,我爸江涛和我奶奶都坐在沙发上,直愣愣看着我进来。
江以安骂骂咧咧跟进来朝我吼,“不就是出去卖了一次嘛,苏晚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这是对你哥的态度吗!”
呵呵,我冷笑,“你姓江,我姓秦,我们两有什么关系吗?”
南墙不负我勇往
我话还没说完,头上就挨了一棍子,是我奶奶的拐杖尖,戳得我登时天旋地转,鲜血顺着额头朝外流。
她气势汹汹指着我不屑道,“小杂种,别以为我们江家遭殃了你就能撇清关系,做梦!”
她都不说我都忘了,我妈从嫁给我爸续弦后,就没过过好日子,我奶奶逢人就骂我妈是狐狸精,甚至在有了我以后,不准我跟他们江家姓,说我是野种。
现在倒好,他江以安被人设圈套在澳门赌场输了几千万,我奶奶就把主意给打到我身上来了,恨不得捆了我去卖给高利贷抵债。
要不是我妈为了让江以安接纳她,傻乎乎签了担保人协议,江家这烂摊子,我还真是不想管!
我敬她是个老人,耐着火气不跟她怼,可抬眼就看见她的手腕上,那抹翠绿的玉镯格外显眼。
这玉镯虽然成色不好,但是我外婆留给我妈的唯一纪念!
“这镯子为什么会在你手上,我妈呢!”我什么都不顾朝奶奶扑过去。
才走没两步,忽然我的头发就被人从后面狠狠一拽,我痛得停住回头,江以安顺势一脚跟就把我踹在地上。
我奶奶从手腕上撸下那镯子,骂了句“短命鬼的玩意儿我才不屑戴!”,一下摔在地上,只听见‘哐啷’一声,镯子直接碎成三瓣儿,一切都无法挽回。
我赶紧爬过去捡起镯子,捧在手心里,眼泪不知怎地‘唰’就落下来,人都说玉碎了不吉利,一种不好的预感隐隐从心底升起。
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妈会出什么事情……
我心里噌得就火了,爬起来怒目瞪着我奶奶,吓得她倒退两步,场面十分混乱。
就在此时,我爸大吼一句,“够了,商商,你妈在医院里。”
医院?我妈怎么会在医院里,他们又怎么跟没事人一样待在家?
我爸脸上的表情很尴尬,“商商,你冷静一点,你也知道那些高利贷多凶残,拿不到钱就动了手,不过救护车很快就来把你妈接走了。”
他的话遮遮掩掩的,我总觉得心里不安,当下什么也不顾夺门而去。
当我踉踉跄跄冲到医院的时候,我妈还躺在ICU里,医生说她摔得很严重,从二十几层的台阶上滚下来,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头部还有血块。
“我妈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我抓住一个要高利贷的人衣领。
大概是我这疯狂的样子吓坏了他,他大力掰开我的手朝后退了一步,凶神恶煞地说,“撒手,关老子什么事,是你哥哥把她给推下来的,我们要债的手下有分寸,不会弄死人的。”
他的样子不像是作伪。
直到我妈的主治医生出来摘了口罩,带我见了送我妈来的警察,我才了解清楚这件事的始末。
原来我妈这二十年本就郁郁寡欢的,精神有些压抑,再加上受到巨额债务的打击,神经十分脆弱敏感。
昨天上午我离开以后,江以安和她发生了口角,一时冲动把我出去卖身的事情告诉了我妈,我妈一激动就跟他吵了起来,两个人推推搡搡,江以安干脆丧心病狂地把我妈推下楼梯。
“你的父亲和其他家人都放弃追究这件事,所以无法立案,抱歉。”警察最后只说了这一句话。
我恨得牙齿都在打颤,暗自下定决心,还完钱以后就跟江家脱离关系。
我把那三十万换成现金,替我妈交了医药费以后,剩下仅有的一十三万都交给了一直监视我妈的高利贷人员。
他拿着那张卡在手里掰来掰去,语气十分不悦,“就这么点,一个月的利息都够不着。”
“以后我每个礼拜都会还你们十万块,只希望你们不要再来打扰我妈,有什么冲江以安去。”我给我妈擦着手,看着她青紫一片的脸,声音更加冷漠。
除了生孩子的五百万,林静言承诺过我,一夜五万。
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尽快筹钱,只要可以早日脱离那个罪恶的家庭。
和高利贷达成协议,照顾了我妈几天后,林静言的短信就如期而至。
这一次地点是在林家,我提前打车过去以后,林家佣人引我去了一个小房间里,不冷不热地跟我说,“你就呆在这,一会儿到你伺候了我来喊你。”
她的话里满是看不起,我睨了她一眼,懒得争执。
这是一间放置旧物旧家电的杂物间,双门推拉的那种,佣人关上门以后一丝灯光都没有,只能透过门缝观察外面的情景。
我就跟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只能躲在暗处窥伺。
等了大概十几分钟,林静言就挽着陆深沉进了大门。
有别于初见的时候那醉了的样子,隔着门缝,我都能感觉到陆深沉身上强大的气场。
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坐在沙发上聊天,聊到林静言小时候的趣事,她妈妈笑着说要去拿相册给陆深沉看。
“我去拿好了,伯母你告诉我在哪里就行。”陆深沉十分绅士地站了起来。
“喏,那边楼梯拐角的小房间里,那些旧物孟嫂都收在那里。”林母朝我这努了努嘴。
我暗道一声不好,那个叫孟嫂的佣人早已去厨房忙碌,根本没注意到客厅的事情。
从林母和林静言的样子来看,她们根本就不知道我被孟嫂安排在了杂物间里。
安静的房间内能清晰地听见我的心跳。
凌乱无序。
就在陆深沉的手搭在门把手上的时候……
南墙不负我勇往
这时候给林静言打电话已经来不及!
我一转念,抄起手边的扫把就卡在里面的两个门把手上。
杂物间的门不能上锁,是朝两边拉开的那种推拉式的,被扫把柄一卡住,从外面绝对打不开。
陆深沉拉了两下,没拉开。
透过门缝,我可以看见他的脸色一沉,皱起眉头也朝门缝里看过来。
毕竟这种不带锁的门要是拉不开,只能证明里面有人……
庆幸这里面没有一丝灯光,陆深沉靠的再近也什么都看不见。
我朝门里退了退,顺手撞倒了几个箱子。
林家平时只有孟嫂一个保姆,突然这里闹出动静,我猜林静言那么聪明的女人,肯定能会意过来。
果然,就在陆深沉开口问谁在里面的时候,林静言忽然‘哎呦’了一声,我看见她自己拿右腿撞上茶几,然后顺势坐倒在沙发上,眼泪唰唰就落了下来。
自家未婚妻出了事,陆深沉只能朝我这多看了两眼,最终放弃,急忙转身走回林静言身边。
我松了一口气,已然不知不觉间浑身布满冷汗。
“怎么这么不小心?”陆深沉背对着我,语带责备。
林静言却不好意思地笑笑,“没关系啦,一点小伤而已,我忘记告诉你了,孟嫂的远方侄女儿过来看她,我妈就留她在这里住两天,没想到这丫头跟孟嫂一样勤快,杂物间的灯昨天坏了,估计她刚才在里面帮更换,没想到你会过去,所以吓坏了。”
她这一番说辞滴水不漏,陆深沉只一直低着头,修长的手指在她膝盖上的红肿揉~捏,语气漫不经心,“是我唐突了。”片刻后又转为温柔,“我扶你回房间擦药吧。”
“是呀,不早了你们上去休息吧。”林母也笑呵呵地附和着。
直到眼见着他扶林静言走上楼梯,我才敢拿开那扫帚柄。
片刻后,杂物间的门被哗啦一下拉开,刺目的灯光下,林母严厉地看向我,“你拿钱做事要知道分寸,别给我整一堆有的没的,就凭你这种地位想要找借口引起他注意也是白日做梦,听明白了吗?”
我冷静地睨了她一眼,没有回话,她以为我是故意闹出动静给陆深沉看的。
呵呵,我的人生已经糟糕到了这种地步,若是还要跟陆深沉扯上关系,陷入这种乱七八糟的豪门恩怨里,除非我脑子进了水。
估计林母也是看我不太顺眼,教育完我以后就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你上去吧。”
我捏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手心里,但脸上依旧带着无所谓的笑容朝楼梯上走去。
我不能把自己摆在卑微的位置,否则所有人都会看不起我。
拿钱办事,说白了只要我按着要求来,就不会亏欠林静言什么,毕竟我卖的是身体不是尊严。
走上去后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林静言的声音轻快地从里面传来,“深沉,我先洗个澡哦~你把灯关了吧。”
然后她迅速推开原本没有关的房门,冲我使了个眼色。
我立刻接替她走了进去,脱下衣服打开浴室龙头的花洒,用温热的水流淋去那些烦人的情绪,还有心底微微的恐慌。
那天的陆深沉是半醉的,今天却是清醒的,一步走错,我可能会失去饭碗。
这一场澡我洗了很久才慢慢裹着浴巾走出去,整个房间里都是漆黑一片,还伴随着一些闻起来让人意乱情迷的味道。
看来林静言也知道这种事情有难度,特意用了所谓催情的香薰,倒是下了一番功夫。
陆深沉站在黑幕沉沉的窗帘前,透过那一丝光亮对外沉思。
我轻手轻脚从他背后走到化妆台面前预备吹干头发,才打开吹风机,就感受到一个冰凉的手从我手中拿过吹风机,然后慢条斯理地挑起我的头发。
他说,“我来。”
我看着镜子里,两团黑漆漆的人影,心里竟然被他的举措撩地有些悸动。
这个男人,人前在电视上光芒万丈,是我们市最年轻的翘楚精英,一手创建了一个巨大的珠宝商业帝国。
不得不承认,被这样的男人温柔以待,谁都会沦陷地万劫不复。
暖风一寸一寸,落在我的头皮上,因着这份偷来的悸动而化身为无数只小虫子,挠的我心痒难耐。
头发吹好,我也没打算再酝酿什么,矜持全都卸下,主动投进他的怀抱吻住他的唇。
像任何陷于情爱中的男女一样,我们褪尽了彼此滚在一起,情到深处,他说,“订婚那天我太累了,只能那样敷衍你,别生气,不过你也不乖,刚给你上完药,怎么身上一点药味都没了。”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连忙找个理由搪塞,“刚才洗澡的时间太久给冲散了,一会儿我再擦一点。”
说完我搂紧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喉结,尝试着挑逗他,让他不要再去注意这些细节。
呼吸之间是专属于男性的荷尔蒙气息,那熏香的药力侵入我的身体,跟那晚一样强烈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
我清晰地感觉到陆深沉的喉咙一紧,他把我放在床上,欺身而上,声音暗哑,“你不喜欢开灯,我尊重你。”
说完,他伸出一根手指在我的脸上摩挲,另一只手在我后腰处灵活游走,我原本体内一股一股的燥热,随着他手掌的游弋而奔腾欲出。
南墙不负我勇往
直到他的那根手指碰到我额头上的伤口。
我打了个激灵,所有的情~欲瞬间被浇灭,穿帮的恐惧铺天盖地而来。
果然,他挑逗的动作全都停止,手指在伤口上反复摩擦了许久,问,“不是撞伤了腿吗?怎么额头上也有伤口?”
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寂静无声的夜里,我清晰地听到了两种不同节奏的心跳声。
我的,慌乱无比。
他的,沉稳有力。
“刚刚洗澡的时候,地上太滑了,我不小心撞在墙角的。”我随便扯了个理由,也不管靠不靠谱。
“嗯,身体不错,这么快就结疤了。”
陆深沉听完我拙劣的谎言后接的漫不经心,手指却有意无意地往下滑,攻城略地。
我却跟说谎被拆穿的孩子一样,心慌到不能自持……
他再没说话,把我放倒在床上,我闭上眼睛准备和他纠缠在一起时,他却只是从背后抱住我。
“既然伤了,就早点休息吧,其他的事情,来日方长。”
令人迷恋的男性荷尔蒙气味抽身离去,我郁闷至极,也不知是我没有魅力让他一次又一次地不愿意碰我,还是……
他压根就没准备碰林静言……
我越想越害怕,但这种细思极恐的事情,让我压根就不敢朝下面想下去。
因为不管是哪一种坑爹的真相,最终倒霉的全都是我,他不碰我,我没办法怀上他的孩子,就赚不到足够的钱离开江家!
我默默地做了个深呼吸,告诉自己得冷静,如何引诱一个男神这样高深的学问,不是一朝一夕能领会的。
终于等到了陆深沉均匀的呼吸声后,我开口唤了他两声,确定他已经熟睡才披上衣服走出了房间。
林静言在二楼的书房里等着我。
她挑眉见推门的是我,便直接开口问,“做了吗?”
明明是挺侮辱我人格的,我却得装作没事人的样子摇头。
“没用的东西。”林静言低声骂了一句,但我还是听见了。
接下来她抬头,依旧跟上次一样刷刷签下一张支票,纤细的眉头一皱,十分厌恶地把支票一甩。
轻飘飘的一张纸,准确无误地落在我的脚边,跟它主人一样似乎在嘲弄我。
我总不好对一张纸发脾气吧,只好调整下情绪,故作轻松地回到,“林小姐放心,您交代的事情我一定给你做得漂漂亮亮的。”
然后我略微思考了一下,略去了陆深沉给我吹头发这一段,把晚上房间发生的事情大致给林静言一说,顺便告诉她明天需要在额头上贴个创口贴。
“你下次注意点,别再伤到哪给我添麻烦。”她撇了撇嘴,很是嫌弃。
然后从书桌前站起来,擦过我的身边,“对了,下周开始来陆氏上班,职务是我的特别助理,这样我要是跟深沉有应酬或者出差,你可以随时跟着,给你一周时间理清楚你家里的琐事,我不希望这些影响我跟陆氏的声誉。”
我盯着她的背影,明明是和我一般的声音,身形,年纪。
她是高岭之花,而我,只是路边杂草,任由她的一句话决定命运。
不过她说的倒是个好事,能拿双份工资,我何乐而不为?
林静言高傲地回房间后,我便在林母和孟嫂鄙夷的眼神中离开了别墅。
回到医院的时候,医生通知我说我妈已经醒过来了,只不过颅脑受伤严重,或许会智力退化,变得形同三岁孩子一般,建议我要是没时间的话,最好请一个护工二十四小时陪着。
这又是一大笔开支。
江以安欠的赌债,我爸已经变卖公司来偿还,但是还差一千多万,按这样的情势发展下去,我每个月赚的钱给我妈交完医药费护理费,剩下的都不够偿还高利贷的利息。
现实赐予我的是铺天盖地的黑暗,可望着病床上我妈天真的笑脸,我就明白,我不能倒下。
我是我妈这二十年来唯一的精神支柱,只有我活的好好的,她才能活下去。
庆幸的是,我妈虽然智力有些退化,但没有如医生所说一下子退化到三岁,她渐渐不太记得一些不开心的事情,但她始终记得我的名字。
我会坐在床边装作很高兴的样子,告诉她我找了一份工资很高的工作,她拍手给我鼓励。
我也会给她唱我小时候她给我唱的儿歌,哄她睡觉。
就这样陪了我妈一个礼拜,早上林小黎就带着护工过来了。
她是我的闺蜜,也是今年才考到这家医院的实习医生,她信誓旦旦拍着胸脯保证会照顾好阿姨,我这才安心。
临走的时候,我妈眼里含着眼泪说,“商商,我会乖乖听话,你要好好的。”
你看,她就算不记得自己多大了,却还记得要我好好的。
我点点头,抹了一把眼泪离开了病房。
来到陆氏填好任职表格交完材料以后,前台小姐就交给我一张绿卡。
陆氏的规章制度很严格,用什么颜色的卡刷电梯,只能到达有权限的那个楼层。
因为早上耽误了一点时间,我拿到卡就急匆匆地随意找了一个电梯冲进去,林静言的脾气不是特别好,第一天就迟到的话,她百分百会对我没什么好脸色。
但倒霉之神似乎特别乐意眷顾我,我的卡在那个电梯里怎么也刷不开。
就在我心急如焚的时候,原本跟我一起进电梯的人从背后伸出一只手,按下了指纹。
“不好意思,能帮我刷一下卡吗?我第一次报道,可能不太会用。”我十分窘迫地转过身去,却对上了陆深沉深邃的眼睛。
那如同汪洋大海一样的瞳孔里,写着疑惑两个字。
“对,对不起……”第一次在白天遇见陆深沉,我就跟见了鬼一样,慌不择路地狂按电梯开门键想要冲出去。
然而,电梯已经开始上升。
金碧辉煌的电梯内饰,四面镜子让我根本无处可躲。
尽管陆深沉在夜里从未见过我的脸,可我还是一直低着头生怕被他认出来。
幸而白天的陆深沉跟电视里一样高冷,一句话不说地站在那。
直到电梯‘叮’地一声,我也顾不得几楼,疯一般地就冲了出去。
结果跟林静言撞了个满怀。
她愤怒地瞪了我一眼,碍于陆深沉的面子上没有责备我,而是疑惑地问,“你怎么从这个电梯出来了,这是董事们的专用电梯。”
“我坐错了电梯。”
“她走错了电梯。”
我跟陆深沉几乎是同时出声。
林静言的脸色登时就不好看了,她一句话不说,上前就挽住陆深沉的手腕,“走吧深沉,董事们还等着我们去开会呢。”
可她虽用了力,陆深沉却纹丝不动,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
我暗叫不好,林静言更是立马撒娇道,“深沉,你怎么了嘛。”
陆深沉似乎是漫不经心地开口说了一句,“我觉得她的声音,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南墙不负我勇往
这话让我跟林静言同时一惊。
我立刻让刘海洒了一点下来,遮住自己额头的伤口,幸而陆深沉是背对着我的。
只听见林静言说了一句,“当然耳熟啦,你听听我的声音?怎么样,我新来的助理连声音都跟我一样呢,是不是很有缘分?”
“你的助理?”陆深沉重复了一句。
我原本准备随便应答一句,可转念一想,我要是连陆深沉的眼睛都不敢看,那才是真的证明心里有鬼。
只好深呼吸一口气,转过身来中规中矩地对着陆深沉弯腰,说,’“陆总好,我叫秦商商,是林小姐的特别助理。”
我做好了若是陆深沉看见我的伤口,准备质问或者深究的一切打算。
却没想到,他的目光根本没有落在我身上,而是若无其事地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把林静言耳边的头发别在耳后,温柔地说,“是该有个助理跟着你,总是伤到自己。”
晨曦的阳光透过落地玻璃温柔地倾泻在他们两个的身上,看起来无比般配。
这样美好的画面我不该再多做停留,立刻转身就走。
可还没走出两步,林静言冰冷的话语就传了过来,“秦商商,陆氏集团的规矩,乘坐董事的电梯需要罚款二百,从工资里扣,初犯也不能幸免,深沉,你觉得对吗?”
陆深沉的语气无比淡漠,毕竟是对一个跟他毫无关系的人,“可以,让她自己去财务部领罚吧。”
听到这句话,我如同被钉子钉在地上一般,动弹不得,还得咬着嘴唇原地转过来说一句谢谢陆总。
明明是夜晚那样温柔的人,原来是我的痴心妄想……
我摸清了楼层回到办公室以后,才发现林静言给我安排的助理办公室,就在她的办公室旁边的隔间里,对面便是陆深沉的办公室。
也就是说,隔着透明的玻璃,我可以清晰地看见林静言和陆深沉的日常互动。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真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不过陆深沉的办公桌是真的整洁,整洁到让人忍不住多看一样的那种。
半开的苹果笔记本电脑,触摸板,还有一沓文件,别无他物,跟他的人一样,干净利索。
可惜这样的男人,和他的办公桌一样,只能远观……
“秦商商,美梦做够了吗?”我正失神的时候,一个声音冷不丁从我背后冒出来。
林静言二话不说拉开我的椅子,十分霸气地坐在那,勾着长腿睥睨地盯着我。
我转过身来,被抓包确实有些窘迫,“林小姐,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虽然是出卖自己的身体,但不代表要卑躬屈膝。
林静言冷哼一声,“切,你以为电视上那些撞到总裁的戏码是真的?随随便便走错电梯就能让深沉注意到你了吗?下一步再告诉他真相,博得他的怜悯?像你这种幼稚的把戏我见多了,该是什么身份就做什么样的事情,别尝到点甜头就开始不自量力。”
原来她以为我是故意和陆深沉挤进一个电梯里的。
“林小姐,我真的不是有意……”我还没解释完。
“shutup!”林静言不耐烦地抬手打断我,“懒得听你废话,刚才的事情你也看见了,我让深沉处罚你他就处罚你,有点自知之明,行么?一会儿把文件送到会议室里去,我在那开会。”
林静言训完我,就踩着高跟鞋一扭一扭地离开了。
我咬着嘴唇站在那,心跟被滴了一滴柠檬汁一样,一圈一圈泛着酸涩。
不仅是为了那被扣的二百块钱,也同样让我明白,确实不应该对陆深沉心存幻想。
我闭了闭眼睛,把眼泪给收了回去,然后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文件,抱起那一沓标注了今天要用的,朝会议室走去。
从外面的落地玻璃经过的时候,就可以看见陆深沉在首位上,精致如古希腊雕塑地侧脸,安静地坐在那翻阅着手里的文件,听到有好意见的时候微微颔首。
他手腕上的手表随着他翻动的节奏反光,在我的心里明了,暗了,失神了……
直到林静言不悦地咳嗽了一声,我才回过神来,匆匆低头走进去把文件交到她的手上,然后坐下来打开工作笔记本电脑记录会议内容。
这次的会议是有关于新挖掘出来的一批红宝石的设计问题。
我第一次接触,听得云里雾里,只知道快速打字记下来。
等会议结束,我捧着电脑跟在林静言后面离开的时候,她忽然接了个电话说要出去逛街,然后让我把记录下来的东西好好整理一遍送到陆深沉的办公室,以表示她有在认真工作。
作为她的助理,我只有服从的份。
由于第一次,业务不太熟悉,我一直整理到下午五点多钟,这才急匆匆地冲到陆深沉的办公室门口,敲门。
我抱着那些会议记录递到陆深沉面前后,我们两人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
只是在我送完文件要离开时,他忽然抬头,指了指他面前的笔记本电脑说,“再帮整理一下桌面的那一份统计表。”
我不敢多说,立刻坐下来开始整理。
大概是下午一直对着电脑的原因,我感觉眼睛一阵酸涩和疼痛,用手稍微揉了揉以后,看电脑屏幕就有些模糊和摇晃。
我的手在电脑键盘上摸了摸,发现什么都没有,又弯下腰去在地上摸索。
一直没有看我的陆深沉忽然开口问,“怎么了?”
“不好意思陆总,我好像把隐形眼镜给揉掉了。”我的声音低到几乎只有自己听见。
我以为陆深沉不会管我,继续摸索的时候,忽然摸到了一个光滑的鞋尖。
我吓了一跳,抬起身体,只看见有个高大的身影拿着一张白白的东西站在我面前。
当他手碰触我脸那一刻,我的心狂跳不止,想起林静言的警告,下意识反应想要往侧面躲开。
他像是早已经知道我下一步动作,用手按住我的肩膀,沉声说了一句:“别动。”
他的话犹如魔咒,把我钉在那,丝毫不敢动弹。
陆深沉亲自拿了张面纸给我擦干眼泪。
我们两的呼吸,在极近的地方交融,我甚至能闻到,他呼吸间所带的淡淡薄荷味。
好不容易擦干了眼睛,用另一只眼睛看清楚了隐形眼镜装上。
我道了一声谢,一抬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口,脸色十分难看的林静言……
本小说连载于“掌中云”,为保护作者权益,请点击上方链接到原网站继续阅读!
Copyright © 2010-2018 天天阅读ALL Right severed
本站所有小说为转载作品,所有章节均由网友上传,转载至本站只是为了宣传本书让更多读者欣赏。